怎么不说一声,妈妈好去接你。”她匆忙走出,穿一身赭色长裙,利落的裁剪显得人很精神。
没瘦,气色也很好。乔榕放下了心。
她走过去默默抱住了付佩华,在她颈窝里蹭蹭,说很想她。
付佩华笑她还小,接过她的背包,问她吃早餐没。
乔榕说只喝了一盒牛奶。说完后她很自觉的自己去厨房察看,盛了一碗快要冷掉的小米粥。
她坐在门口矮凳上慢慢喝着,蒋阿姨从屋里拿了靠椅,招呼付佩华坐在树荫下,一人看书,一人织毛衣。
这栋房子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半个世纪前。前任房主跟着孩子们去了国外,挂在网上标明出售,正好被决定离开南城的付佩华看到,随即卖掉乔海合留给她的那栋小楼,全款买下了这处宅院。
房间充足,付佩华收拾出几个客房。旅游季节房间通常会全部住满,但现在,乔榕刚才看了一下,那些房间门都开着,空荡荡的很安静。
如果没有劈砍声,会更安静。
她放下碗,问付佩华为什么要砍掉,付佩华懒洋洋地垂着眼,某些角度下,能很快找出乔维桑和她之间相似的小细节。
大概是知道蒋阿姨会抢着回答,她没有开口。
果然,阿姨说,“你们是从大城市来的,不清楚竹子的习性,这门口一片呀,全是散生竹,种根笋就能长满一整片山坡。你看现在都长这么高这么粗了,要是不及时铲掉,地下的竹鞭往周围发展,以后不定会把房子都给顶穿的。”
她又说,“你不要看地面上只是这么一片,地底下说不定早就铺满了。”她跺了跺脚,“我现在坐的地方下面说不定也有,所以要尽快斩草除根,不能给它搞破坏的机会。”
乔榕看向脚尖地面,睫毛轻微颤动。
“而且我们这里地基不深,还都是木头房子,搞不好再过个一年半载的,你就能看到床边长出一圈竹笋了。”
说到这里,阿姨笑了起来,似乎已经想象出画面。
乔榕喝掉已经变得冰冷的粥,轻声道,“是啊,确实要早点解决才好。”
挖竹子的人一直到正午才处理完,土地被翻开,蓬蓬松松,四处蜿蜒的沟壑如同伤口。
碎裂的竹片飞得到处都是,乔榕提起扫帚,清理干净每个角落,付佩华进屋做饭,留工人和蒋阿姨吃饭。
席间全是蒋阿姨在讲话,说来说去也是那么点事。她的男人和孩子都在市区,孩子在念医科大学,节假日偶尔回家,她一个人在家经营客栈,平时经常会过来坐坐,乔榕早就对她非常了解。
以前,蒋阿姨经常会说到一些付佩华敏感的话题,乔榕会及时制止,久而久之,她大概察觉到一些问题,开始下意识的避开特定类别的家长里短。
付佩华受过刺激,不可能主动对外人提起那些往事,却无端让人生出许多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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