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找着合适的时候上交不当财,还是压根就没想过上交?”
大理寺卿沈益走出:“皇上,臣认同冯大人所言,陈溪娘之死疑点甚多,当查明还枉死者公道。”
瞧了这么久,他也看出来了。冯大人弹劾谢、朗两家谋财害命是其次,帮皇上向谢、朗两家要陈家不当财才是首要。身为大理寺卿,此刻万不能呆站着,必须咬住,严正地查陈溪娘之死,查到谢朗两家交出二十五万金。
站在武将列的冠文毅,心口紧绷,面上平淡,冯威查阅了陈家金库被盗案?那案已经无对证,怎么又有人想起?
沐宁侯留意着冠文毅,他太平静了,平静得有些突兀。二十五万金,除了一些个知情的,百官神色多变,唯他这个当初提议要查南泞私盐的人,脸上始终无波澜。
皇帝将扳指戴回拇指上,冷冷道:“那就查吧。”
一言震动朝野,不等旁人回神,沈益铿锵道:“臣遵旨。”
早朝的事没有掩着,很快传遍宫里,传出宫外。坤宁宫,皇后无心同情谁,事不关己也不想理会,只吩咐朝花一会太医去给芍贵人请脉时,再问问能否断腹中男女。
“娘娘,这事先不急。皇上自上次来看过您后,就再没踏足咱们坤宁宫。后个就是初一了,您得想想法子。”
“能想什么法子?”皇后冷脸,眼里又泛泪花:“本宫与皇上少年相识,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。皇上…”眼泪珠子滚落,尽是伤情,“皇上有顾念过本宫分毫吗?若有,何来的沐贵妃?本宫丧子时将将双十出头,正当壮年,怎么就落得个膝下空虚了?”
朝花也替皇后不值,但事已至此,抱怨这些没用的。
“娘娘,太傅说了,您若想好,芍贵人这胎您暂时最好远着点。等生下,如是个皇子,您别沾手。若是公主,您就向皇上提出记嫡。”
皇后抽了下鼻:“不会是公主。明亲王说了芍伊的身子调理过。”
朝花见劝不通,一时也不敢再多劝了:“太傅那?”
皇后沉默,她知道父亲是怕了。但忍一时和气来福这样的话,她不会再信。忍了二十二年,她来了什么福?堂堂中宫皇后,竟要仰一个妾室鼻息。她不要再忍了。
“本宫与靖边张氏息息相关。爹不会不帮我。”
熙和宫暖房里,沐贵妃剪了几支她娘喜欢的牡丹,又带了一丛草,回去正殿。芬嬷嬷已经将竹篮准备好,帮着先将草放进其中。
“送去沐宁侯府时,让徐力小心看护,别冻败了花。”
“是。”
昨儿瑧哥儿来,跟他说了前个乾雍殿的事。沐贵妃也是没想到她那小表妹夫竟这么会来事。勐州谢氏…呵,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。
她的曾外祖母谢韵南,愈舒的曾外祖母谢雨娘,说好听点是外嫁,难听点就是被卖。卖嫡女谋权,卖庶女为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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