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气氛一度僵持不下,而可怜的传令兵还跪在地上,不敢起身,甚至不敢抬头。
身后的人眼看事情无法收场,便纷纷出言劝说,“大人,您您您......息怒!章编修年幼不知礼冲撞了您,您千万勿与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就是!章编修,你跪下给大人赔个不是,这事就算......”
“不必。”楚临秋淡淡地扫了他二人一眼,冷冷地说了一句,“只怕本官消受不起。”
此语可以说是极为诛心了,以至于话音刚落,所有人的脸色就齐齐大变,并跪了一地,同时高呼,“大人!!!”
然楚临秋看都没看一眼,便毫不留恋地携着战报,大步跨过门槛,钻进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里,只留下满院惶惶不安的人。
战事果如他所料爆发了,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系列的糟心事。譬如现在他要抢在其他人跟前面圣,方可抢占先机,做出正确的部署。
因为一旦让宋阁老等辈率先接触此事,那么这很快就会成为那伙人攻讦他的利器。而且他们说不准为了平息战乱,也会联合起来给圣人施压,然后按照贼人的要求诛杀自己这个祸国“奸佞”。
思及此处,楚临秋心中难免有些悲凉,又觉得过于滑稽,于是,他便忍不住伏在窗边大笑起来,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喉间也忍不住溢出一串咳嗽。
最后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,马车在即将驶过中轴大街之时,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楚临秋慢慢直起身子,他的双唇迅速抿成一条直线,眉目间也再没了笑意,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融化的寒霜,似乎很是不满被人挡了道,尤其是在听见车夫回答,“前面是宋阁老”的时候,那种“不满”就一下子达到了顶峰。
他不紧不慢地掀开帘子,将上身探出小半部分,正好与对面同样探头出来的宋阁老视线在空中交汇。两人均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一种最初的情绪——嫌恶。
“这不是我们的同知枢大人?要去......哪里啊?”
“阁老岂非明知故问?”楚临秋扶着窗台似笑非笑道,“去做下官职权之内的事。”
“职权之内?同知枢大人指的是什么?你手里那封战报吗?可是,即便要禀明圣人,也该让你的上司去。区区副职,不觉得太过逾越了吗?置......曾大人于何地啊?”
“曾大人?”楚临秋再次绷不住笑出了声,只是这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,“曾大人病卧在床,对下官始终避而不见。今日听闻之时,下官险些以为......这都是听了阁老的吩咐呢。”
“楚九商,你这是何意?!”宰相大人脸色巨变,若不是中间隔了超出一臂的距离,楚临秋几乎要怀疑他从冲过来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子。反正自己遭到这样的待遇,也已经不是一次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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